旱地奔雷,青天撒雨。 六户不扃,龙无龙句。 田地稳密底死汗迸流,妙用纵横底寒毛卓竖。 万别千差透密机,撼动憨眠拄杖子。 拄杖子喏,老老大大。 百念灰寒,因甚被人唆使。 只向道,四皓出商山,汉业归明主。
偈颂一百零二首 其七二
译文:
在干旱的土地上响起惊雷,晴朗的天空中洒落雨滴。房屋的六扇门都不关闭,龙也没有特定的言辞(这里“龙无龙句”表示一种难以言说、超越常规表达的境界)。
那些坚守稳固、内心笃定的人紧张得热汗直流,那些擅长灵活运用智慧、行为洒脱不拘的人也吓得寒毛直立。世间千差万别的事物中蕴含着隐秘的机巧,如果能参透这些,就能撼动那仿佛在憨睡的拄杖子。
拄杖子好像在回应:“哎呀,都这么一大把年纪了。”内心的各种念头都已像死灰般冰冷,可为什么还会被人挑唆驱使呢?
只能说,就如同秦朝末年的商山四皓出山辅佐刘邦,最终使得汉朝的大业有了英明的君主来统领。
这首偈颂充满了禅意,“旱地奔雷”“青天撒雨”营造出一种违背常理、令人震撼的情境,来启发人们对禅机的领悟。“六户不扃”可理解为人内心的门户敞开,放下执着。“拄杖子”在禅门中常是一种象征物,代表着某种禅修境界或机锋。而最后用“四皓出商山”的典故,或许是暗示人们在合适的时机要有所作为,顺应大势。
纳兰青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