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时欠折苏堤柳,西方美人无恙否。 子卿啮雪十九年,何似生前一杯酒。 麒麟胡可系而羁,要使为祥在郊薮。 当年谁擅西湖春,公闾遗臭千载后。 但知金屋醉蛾眉,簸弄威权翻覆手。 徒劳吉士远有行,令人骄骄赋维莠。 君今重整燕蓟辕,老子跫然欣得偶。 殷勤为我问平安,司马深衣想如旧。
和家则堂韵赠高教之北
译文:
当初分别的时候,我遗憾没能折下苏堤的柳枝来送别。远方的友人啊,你可一切安好?
想当年苏武被困匈奴,啮雪吞毡坚守了十九年,这漫长的苦难,哪里比得上在生前痛饮一杯美酒来得畅快呢。
麒麟这样的祥瑞之物,怎么能够被束缚拘禁呢?它本应在郊野山林之中,为世间带来祥瑞。
当年是谁独占了西湖的春光呢?那贾谧之流,虽然一时风光,却留下了千载的骂名。
他们只知道在金屋之中与美人沉醉作乐,随意地玩弄权势,翻云覆雨。
他们白白地驱使贤良的人到远方去奔波,真让人感叹那些美好被荒芜取代,就像田野里长满了杂草。
如今你又要踏上前往燕蓟的征程,我听闻你的消息,就像听到脚步声而欣然有了志同道合的伙伴。
劳烦你到了那边,替我问候友人是否平安。我想那穿着深衣的司马,应该还是旧日模样吧。
纳兰青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