厚德如祁公,黄钟大镛,和乐且雍。 尊贤如六一,朱弦疏越,三叹庙瑟。 道比志叶,不胶而漆。 顾中外之虽异,犹同堂而合席。 思遗迹而不可见,幸二贤之为时出。 所以前乎此则致太平之明效,后乎此则赞受遗之定册。 既以广元气之运,亦以寿斯文之脉。 然则湍濑无纵鳞,风枝无宁翼。 涵养成就,见此辅弼,故后世尤得以归功庆历也。
杜正献与欧公书简帖赞
译文:
像杜正献这样品德高尚的人,就如同祁公一般,他就像是那黄钟大镛,发出的声音和谐安乐又显得雍容大气。
像欧阳修(六一居士)这样尊重贤才的人,就如同弹奏着那舒缓清越的朱弦,又似在宗庙中弹奏着瑟,余音绕梁,令人反复咏叹。
他们二人道义相同、志趣相投,不用黏胶,却能像胶漆一样紧密相连。
虽然他们在朝廷内外任职有所不同,但就好像在同一间厅堂里合坐一席一样亲密无间。
如今想要追寻他们的遗迹却已不可得见,所幸这两位贤才在当时能够同时出现。
因此,在他们之前,国家出现了太平盛世的明显成效;在他们之后,他们又辅佐完成了接受先帝遗命等重大事宜。
他们既推动了国家气运的宏大发展,也延续了文化学术的命脉。
然而,湍急的水流中难以有自在遨游的鱼儿,被风吹动的树枝上没有安宁栖息的鸟儿。
但正是在这样的环境下,他们相互涵养、共同成就,成为国家的辅弼之臣,所以后世的人们尤其把功劳归到庆历年间(他们所处的时代)啊。
纳兰青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