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何业于盐,由生在水国。 因之利其利,资生本无责。 未能损与之,尽绝岂为得。 后世与古异,以此命为脉。 如宽之一分,不禁之太迫。 上下亦相安,何至遽相阨。 柰何笼之尽,一线路亦塞。 乘以风气恶,遂至大作慝。 舟聚至数十,众聚动数百。 杀越人于货,祸烈恣惨刻。 谁谓在王畿,有此凶焰赫。 深为腹心忧,非但股肱厄。 圣上欲并生,犹未忍诛谪。 欲如渤海郡,但以安作则。 中外多贤良,选及仆罔测。 岂非老不死,可以贼击贼。 初非欲胜之,化诱尽筹划。 顽冥终不回,不免出兵革。 犹非杀为威,止欲就擒获。 竟未始血刃,献囚不献馘。 精别分死生,不失我心测。 或不以事观,浮言肆虚吓。 语穽险且危,闻者转相惑。 非望复非才,宜不见浮格。 成虎而铄金,莫辩只自默。 偶尔事幸成,不至大差忒。 免罪已逾分,何劳被恩泽。 感公成人美,古调鸣啧啧。 仆以瓦釜酬,自笑言哑哑。
谢朱汀守惠古风
译文:
百姓以何为业来经营盐呢?因为他们生活在水乡泽国。
于是就利用当地的资源来获取利益,凭借这个维持生计本来无可指责。
就算不能给予他们一些好处,可完全断绝他们的生路又怎能算明智之举呢。
后世和古代不同了,盐利成了国家命脉。
如果能放宽一分政策,不把他们逼迫得太紧。
上下之间也能相安无事,何至于让矛盾突然激化而使百姓陷入困境。
无奈官府把盐利垄断得干干净净,连一条生路都给堵死了。
再加上社会风气恶劣,于是就导致了严重的犯罪行为。
盐贩的船只聚集起来有数十艘,人员聚集常常多达数百人。
他们杀人越货,祸害惨烈,手段残忍至极。
谁能想到在天子脚下,竟有如此嚣张的凶焰。
这实在让人内心深感忧虑,这可不仅仅是局部的麻烦啊。
圣上心怀仁慈,希望百姓都能生存下去,还不忍心对他们进行严厉的惩罚。
想效仿西汉治理渤海郡的办法,以安抚为准则来处理此事。
朝廷内外有很多贤良之士,却选中了我,我实在难以揣测原因。
难道是因为我年老命硬,可以以贼制贼?
我起初并非想用武力战胜他们,而是用尽办法去感化诱导他们。
但那些顽固不化的人始终不肯回头,我也不免要动用武力了。
我也并非以杀戮来树立威严,只是想把他们擒获。
最终都没有动刀见血,只是把俘虏献上而不是割下敌人的左耳来邀功。
我仔细甄别决定他们的生死,没有违背我内心的判断。
有的人不看事情的实际情况,肆意传播不实的谣言来吓唬人。
那些言语陷阱又险又危,听到的人也跟着被迷惑。
我既没有什么非分之想,也没有特别的才能,本就不该被这些不实的言论所影响。
三人成虎,众口铄金,我无法辩解,只能默默忍受。
偶尔事情幸运地成功了,没有出现大的差错。
能免罪就已经是格外开恩了,哪里还敢奢望得到什么恩泽。
感激您成全我的美名,用古朴高雅的诗章来称赞我。
我只能用粗陋的话语来回应,自己都觉得说得磕磕巴巴很可笑。
纳兰青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