驾言南东亩,捷出西北隅。 资阳有八士,持谒要诸涂。 须臾平泉道,衣冠被林庐。 问我来何方,过我不适予。 吾非烦嚣避,乐此简便趋。 经行三纪后,旧交半丘墟。 翁仲草没膝,儿孙霜满须。 其间最所怀,刘公真丈夫。 许张二良友,直气横九区。 堂堂舍我去,顾景霜月孤。 寒梧陶令宅,宿草黄公垆。 我岂无肺肠,拊事成嗟吁。 待到西州门,不如早回车。 作诗谢诸友,努力崇远图。 三家令子弟,不谅予心乎。
奉谢资阳谢纯天诸友是日三池周季章冯季修许德开资中支仲壬至谢介卿冯清叔广汉常光父继至遂宁杨仪斯期而未至
译文:
我驾车前往东南的田地,快速地从西北角落出来。资阳有八位贤士,拿着名帖在途中邀我相见。
不一会儿到了平泉的道路上,只见众多穿着整齐的人分布在树林与房舍间。他们问我从哪里来,说拜访我却没让我感到畅快(这里“不适予”可理解为没完全符合我的心意、没让我尽兴交流之类的感觉 )。
我并非是为了躲避喧嚣烦杂,而是喜欢这种简便随性的出行。自上次经过这里已经过去三十六年了,旧日的朋友大半都已离世。墓前的翁仲石像被齐膝的荒草掩盖,他们的儿孙也已是双鬓斑白。
其中最让我怀念的,是刘公,他真是一位大丈夫。许公和张公这两位好友,刚正的气节纵横于天地之间。他们堂堂正正地离我而去,只留下我对着孤月形单影只。
如今陶令的宅院旁梧桐已寒,黄公的酒垆边荒草丛生。我难道没有情感吗?抚摸着这些往事,不禁感慨叹息。
等到走到西州门(这里西州门可能有典故,象征着伤感之地等 ),倒不如早点掉转车头回去。
我作诗答谢诸位朋友,希望你们努力追求远大的志向。你们三家的子弟啊,难道不理解我的心意吗?
纳兰青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