黔巫之南谿水兹,山粗石恶不可治。 崇宁边臣务广地,山刊石断林木斯。 其间掌许号为郡,如以土偶安须眉。 中州人物犹此任,累臣舍是夫何词。 况于风气少疵疠,且幸习俗无浇漓。 饱餐贱米温旧读,书味隽永忘其疲。 坐看岁龙度丑戌,几见秋月弦虚危。 都梁有吏云端来,持书火急如符移。 美人家在九芙蓉,门墙突兀那可窥。 联缄累牍梦邪非,一年两度划见之。 我诗但能愈君疾,君解与世医狂痴。 乖逢休戚信有命,叹上不使非知医。
丁大监文伯得余近作读之疾愈以诗见贻
译文:
在黔巫的南边有一条溪水,那里的山粗犷、石头难看,没办法好好整治。
崇宁年间,边境的大臣一心想着拓展领土,开山凿石,把林木都砍伐了。
在那一片巴掌大的地方竟然号称是郡,就好像给泥人安上胡须眉毛(徒有其表)。
中原地区有才能的人还担任着这样的职务,我这个被贬谪的臣子除了接受还能说什么呢。
况且这里的风气里少有毒病灾害,还庆幸当地的习俗不轻薄浮浅。
我能饱餐便宜的米,重温旧有的书籍,书中的意味深长,让我忘记了疲惫。
我坐着看着年岁在时光中流转,好多次见证秋月在虚宿和危宿间盈亏。
都梁有个官吏像从云端而来,火急火燎地拿着书信,就像传递紧急的公文。
美人的家在九芙蓉的地方,那门墙高耸,难以窥探内里。
一封又一封的书信,让我怀疑这是梦还是真的,一年之中竟然两次能见到书信。
我的诗只能治好你的病,而你能医治世间人的狂痴。
人生的相遇、离散、欢乐、忧愁确实是命中注定的,可叹上天不让我成为真正懂医的人。
纳兰青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