泛淮忌水大,我行浩以漫。 溯汴忌水浅,我行几以干。 偶与困滞并,将独为此难。 穷堤有来客,芬芳可与言。 共休绿榆阴,置酒聊慰安。 主人虽仓卒,犹得具甘酸。 酸渍楚梅青,甘摘夏樱丹。 引觞吞日光,耳热不复叹。 俛仰已陈迹,未可忘兹欢。 谁思费生术,幻惑宁盘桓。
阻浅挺之平甫来饮
译文:
在淮河上航行忌讳水势过大,可我这次行船时,淮河水浩浩荡荡、漫无边际。在汴河逆流而上忌讳水浅,而我这次行船,河水几乎干涸。
我偏偏同时遭遇了这两种困滞的情况,独自面临着这样的艰难处境。
在那荒僻的河堤上,有朋友前来探访,他们谈吐高雅,与他们交谈令人愉悦。
我们一同在翠绿的榆树荫下休息,摆上酒菜,暂且互相安慰。
主人虽然准备得仓促,但还是备齐了酸甜的食物。酸的是用楚地青梅腌制的小菜,甜的是刚摘下的夏日红樱桃。
我们举起酒杯,仿佛能吞下日光,酒酣耳热,不再叹息旅途的艰难。
时光匆匆,俯仰之间这些都将成为过去的陈迹,但这片刻的欢乐却不能忘怀。
谁还会去思索费生的法术,那些虚幻迷惑人的东西,又怎能让我们在此徘徊不前呢。
纳兰青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