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不见昔贤声名渺云边,追慕茫茫千百载。 东山遗墨不尘埃,南海碑辞尚光彩。 是公胸怀冰镜清,当时玉署厌残更。 惟余清梦到古寺,因为亭宇加修名。 亭边古洞可治易,何必竹溪师六逸。 清音不断山不磨,人间衮衮成今昔。 徃日中都朋党兴,贤者皆思御李膺。 元祐谏纸今最重,此亭返不蒙知音。 我闻胶西黄楼宾主列,赋就价喧君弟辙。 彼楼虽已陷幽都,名号犹为人记别。
游九顶清音亭次宇文子重韵
译文:
你不曾看到吗?往昔贤人的声名,如缥缈的云朵般远在天边,千百年来,后人对他们的追慕之情犹如茫茫沧海,没有尽头。
东晋谢安在东山留下的墨宝,历经岁月却不沾染一丝尘埃;唐代李邕在南海留下的碑辞,至今依旧闪耀着光彩。
这位先贤(宇文子重)的胸怀,如冰镜般清澈透明,当年他在翰林院任职,连熬夜值更都感到厌烦。
唯有那清幽的梦境,常常飘到古老的寺院,于是便为这座亭子增添了雅致的名字。
亭子旁边有古老的山洞,在那里可以潜心研究《易经》,又何必像唐代的“竹溪六逸”那样隐居山林。
亭外那清脆的声音连绵不绝,山峦也永不磨灭,而人间却不断地更迭,过去和现在就这样悄然转换。
往日京城中朋党之争兴起,贤能之士都渴望能结交像李膺那样的君子。
元祐年间谏官们的奏章如今最为珍贵,可这座亭子却没能得到知音的赏识。
我听说当年在胶西的黄楼之上,宾主齐聚一堂,苏辙赋成文章后,那文章的价值声名远扬。
虽然那黄楼如今已沦陷于北方的幽都之地,但它的名号至今仍被人们铭记。
纳兰青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