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蔡生

吾生惭松独,天赋比樗散。 学道才窥藩,圣门未容款。 老来忧患集,鵻草经湿暵。 衣带垂有余,樗腹无可坦。 跫然喜君至,肯就我乎馆。 一醉老瓦盆,宁用玻璃碗。 春风正骀荡,柳暗月欲满。 蚩蚩万物类,混化胎与卵。 吾侪幸襟灵,诗书足相伴。 浩然天宇内,未暇论修短。 扬雄正希颜,曾子岂顾管。 希声非折杨,下士每大莞。

译文:

我这一生自愧不能像松树那样孤高挺立,上天赋予我的资质就如同那无用的樗树一般散漫而不成材。我学习道义才刚刚窥探到一点门道,距离圣人的境界还相差甚远,甚至都还没资格叩响圣门。 年纪大了之后,忧患纷至沓来,就像那鵻草经历了潮湿和干燥的不同境遇。我的衣带松松垮垮地垂着,身体瘦弱,肚子里也没有多少墨水,没什么值得显摆的学问。 突然听到你到来的脚步声,我满心欢喜,你还愿意到我这里来做客。咱们用那粗糙的老瓦盆痛饮一番,哪里还用得着那精致的玻璃碗呢。 此时春风正轻柔舒畅地吹拂着,柳色昏暗,月亮也快要圆了。世间那些无知的万物,不管是胎生还是卵生,都在这春光中自然地融合变化。 我们这些人有幸拥有敏锐的心灵,有诗书作为美好的陪伴。在这广阔无垠的天地间,我也没工夫去计较人生的长短。 扬雄一心仰慕颜回,曾子又怎会去理会管仲之流呢。真正高深精妙的道理不是那通俗的《折杨》小曲,见识短浅的人往往对此报以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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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代胡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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纳兰青云